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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和印璇同大的孩子，印芸竹心中像被针扎了下，泛起细细密密的疼。她蹲下身子，主动把去握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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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负了怎么不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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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她？”江梦合走过来，端详瑶瑶的脸，在脑海搜寻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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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看眉眼越觉得熟悉，直到印芸竹小声提醒，才恍然发觉眼前人和蒋诗韵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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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问到话的瑶瑶乖乖伸手，答非所问：“妈妈，一会儿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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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瑶瑶的天真，印芸竹不忍开口告诉她真相。尹书华在狱里坐着，曾经帮扶的亲朋好友见状纷纷退避，不愿和她扯上关系，更不要说领养一个小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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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蒋诗韵，她对瑶瑶情感淡漠，甚至称得上厌恶。此刻人早已逃到国外不知所踪，怎么可能顾及瑶瑶？况且她的病需要大量的钱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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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和你说了？”印芸竹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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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我，放在门口，说会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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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说话温吞，每个字的音节拖长缓慢。虽说脑袋失灵，记忆尚且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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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什么时候说的呢？可能是上午，也可能是一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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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她们欺负，我妈妈没坐牢。”她又小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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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透过疏离的长睫落入眼底，濡湿的手跟着汗津津的。瑶瑶双腿搭在椅子边缘，可怜巴巴地像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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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面对印芸竹，江梦合很少感性。兴许联想到彼此相似的经历，她仿佛看到小时候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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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发闷，有块石头压。在上面无法搬走。她犹豫抬手，抚上瑶瑶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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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感受到她释放的善意，脑袋往上蹭了蹭，像归巢的鸟，依赖地躲在别只的翅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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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的发丝被光晕镀成浅金色，她卸下所有防备，对两人似乎有种天然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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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芸竹仰头，和江梦合对视。两人日久生出的默契，让她们瞬间读懂彼此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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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合轻声：“瑶瑶，我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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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沉默了几秒，消化完这句话，才慢吞吞从椅子上滑落，把手伸。进江梦合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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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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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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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高一矮的两人走在后面，望着她们的背影，印芸竹心口被熨烫得服帖。她跟上去，静静听旁边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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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待会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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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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