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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到家以后，让我看看究竟‘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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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咬重后面三个字，连带眼神变得具有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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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芸竹不想接话茬，她总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拿出手机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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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聊这些了，我在尹书华的办公室里找到这个。”她打开江梦合的手机，调出照片放大，并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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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光线不够充足，好在角度清晰合适，依稀能辨认出上面一连串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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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刚开始，江梦合还没发现端倪，直到手向右滑，另一张照片收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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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体买卖和改造，左边是购入的价钱，右边是出售价，以及卖方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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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芸竹结合当时在草稿本上看到的信息，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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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江梦合的脸色变得凝重，她甚至动摇一瞬：“你确定是腺体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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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不了，你看这个名字，”印芸竹点了点第三个电话号码，“名字，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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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兰卉，是三性联合工会的副会长，之前还在电视上参加过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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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合循着她的指尖望去，点头：“有印象，我记得她有个孩子，在成年分化的时候被诊断出第二性别残疾，闻不到信息素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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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点拨，她立马明白其中的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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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尹书华花低价五万以内购入腺体，再倒卖给有腺体残缺疾病的上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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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价格不菲的六十万，江梦合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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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律法中，腺体和器官同样，是不被允许贩卖的，甚至腺体一旦离开本体，植入新的身体内，即便短暂拥有AO的能力，寿命也会缩减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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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Alpha和Omega社会地位普遍很高，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依然有不少人对此趋之若鹜。那些起家致富的Beta，拥有无尽的财富后，便会追求受人尊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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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印芸竹摇头，“腺体是非常重要的东西，而且AO在Beta内占比不高，根本不可能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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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那些人是被强迫的？”江梦合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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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猜想仅仅在脑海中闪过，便会令人浑身汗毛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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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迟迟不说话，印芸竹急了：“难道这些证据还不能够锤死吗？尹书华她表面经营正规医院，实际将腺体流入黑市随意贩卖，肯定有不少人在被挖腺体的时候感染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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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懂，”江梦合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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