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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女人轻吻她的脸颊，蜻蜓点水后迅速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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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的温度要比外面冷些，空落落的镜子映出印芸竹的身影。她深呼出一口气，缓缓抽出房卡，浑身发软撑在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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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色卡面旁标注房间号，上面残留着熟悉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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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合不了解印芸竹，却能看出她是向往自由的笼鸟。越是循规蹈矩的人生，越迷恋脱轨时带来的无可掌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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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为了满足俗气的欲。望，更像两人互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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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次行差踏错，以后还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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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可江梦合就是这么一个，表里如一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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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的灯光投射在桌面，和窗帘隔绝的月色相触。印芸竹靠在书桌前，指腹抵住房卡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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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开的笔记本电脑不时发出嘀嘀的消息声，写文同好纷纷在群里注水分享。屏幕的右半面，是她刚刚拉出的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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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吵得烦了，印芸竹索性设置免打扰，静静向后仰去。左手握住手机，上面显示之前和江梦合的通话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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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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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音响起两声，那头很快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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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梦合嗓音喑哑，混着刚出浴的潮湿水汽。她没主动开口，似乎在等待印芸竹先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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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芸竹脑海的弦紧绷，推演无数次的对话戛然而止。她对江梦合的感觉很微妙，像回南天润湿时，挂壁水珠洇入发白剥落的墙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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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孔不入，无法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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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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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传来一声轻笑，脚步掺着关门的动静，女人温吞道：“考虑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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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态度看起来并不迫切，之前或许半推半就有诱导意味，此刻则是将选择全权交到印芸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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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印芸竹拨弄钥匙扣上的挂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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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显紧张得不行，即便故作镇定，声音依旧带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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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合拂过梳妆台上的护肤品，语调疏懒：“明晚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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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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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反应像进行一场地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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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对方有心思调侃，印芸竹一噎，脸色的涨红渐染到耳垂，手机险些拿不稳：“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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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而言，两人确实更像一场将精神和身体完全剥离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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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于江梦合见不得光，不知道关系何时会画上句号，完完全全被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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