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之子与人之子

“所有伟大的骑士都应当与自己四足的朋友有着这样的开始，”鲍德温说：“我也希望我能和我的波拉克斯有这样的一场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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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手心里放了一块苹果干，波拉克斯立刻伸出长长的舌头去舔，带来的瘙痒让鲍德温罕见地露出了这个年龄应有的笑容：“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不好，既然我的父亲依然愿意让我成为骑士和他的继承人，我和波拉克斯的第一次并肩作战可能会在真正的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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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引起了塞萨尔的兴趣：“真正的战场？你还不是扈从呢，殿下，您可以去战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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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拣选仪式结束后就能了，”鲍德温说：“无论是获得了‘蒙恩’还是‘赐受’，”这里的人为了避免过多地提起天使长的圣名，在不那么正式的时候会以这两个词来代表被弥额尔或是拉法叶选中，“蒙恩”是代指被弥额尔选中，“赐受”是指被拉法叶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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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都有幸获得了‘蒙恩’，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无需多言，但如果我们之中有个人获得了‘赐受’，”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我仍然会留在父亲身边，至于你，我也希望你能做出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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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您和您父亲起誓过，我不会离开您，除非您要驱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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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德温满意地做了个手势，“你对我无需使用敬语，塞萨尔，朋友与朋友之间不必。”他沉吟片刻，“当然，倘若有万一，我们也应当有对应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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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塞萨尔应了一声，没有追问，他的将来，更准确地说，不是与小马卡斯托相连，而是与鲍德温相连，他是鲍德温的长矛与盾牌，在骑士死去之前，长矛必将折断，盾牌也必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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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声地叹息了一声，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小马卡斯托身上，用猪鬃刷子用力刷着那身洁白的皮毛，本来毛色圣洁的小马应当被命名为波拉克斯，但在为小马取名之前，鲍德温才被诊断出染上了麻风病，在极度的悲恸与不甘之中，他就将波拉克斯的名字给了黑色的小马，却将卡斯托的名字给了白色的小马——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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