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鲍德温与圣十字堡

正站在旋梯上，距离他还有四五步的样子，脚边是两个硕大的铜壶，一个从小小的壶口里冒着微薄的蒸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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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东张西望个不停，即便看到塞萨尔，也没有靠近，只站在原地打开了手掌，塞萨尔将银币抛给他，他一接到手，就立刻飞跳着跑了下去，比一只黄鼠狼还要敏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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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给塞萨尔一点洁牙用的粉末，修士们只用朴素的浮石粉或是贝壳粉，鲍德温的则是岩盐、鸢尾干、薄荷和胡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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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点水倒进银盆里的时候可以看见显眼的灰色碎屑，塞萨尔蹙眉，鲍德温看上去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水是干净的，”他说：“只是被加了一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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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清洁完脸和牙齿，鲍德温又从金盒子里拿了海枣分给塞萨尔，海枣是阿拉比半岛的特产，甜度远超过蔗与蜂蜜，但对他们来说正合适。这时候的人们只在正午和傍晚的时候用餐，作为正在成长期的男孩，可忍不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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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祷之后的时间鲍德温通常用来阅读，今天则利用这段时间来指点新侍从的穿着。塞萨尔还穿着他从修道院里出来时的衣服，亚麻长内衣，长袜和一件羊毛袍子，用细绳做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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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修道院的侍童，你的衣着没有一点不合适的地方，但作为一个王子的侍从，你的装扮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与嘲笑——你的身材和我差不多，”鲍德温说：“就是更纤瘦一些，把腰带系紧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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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衣箱，让塞萨尔穿上一件深绿色的厚缎外套，束上铜扣的皮腰带，套上鲜红色薄羊毛的袜裤，戴上黄色绸手套，又从另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一双鹿皮短靴，从墙上取下一把短刀挂在那根皮腰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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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拿出一枚沉重的银十字架让塞萨尔挂在颈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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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萨尔原本就生得秀美挺拔，这样装扮起来后，比起鲍德温也不差了，以至于城堡总管克拉姆见到他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位领主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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