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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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了房间，及川赖也揣着那只御守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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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已经没有那么黑，嘈杂声渐起，躺在床上闭眼，脑海里浮现的终于不再是那群成对成对的男同，而是一张模糊不清的五官，在黄昏的公园里，朝蹲在长椅边的他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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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好听，笑容是温和的，但偏偏那张脸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分辨不清，让人抓心挠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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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赖重重蹬了一下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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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真的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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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一眼睁到天亮的后果就是，及川赖在第二天的随堂小测上直接安心地睡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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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岛萤戳了半天不见前边的人回头，索性直接起身掠过，顺手把及川赖压在胳膊下的卷子一起传上去。山口忠拿到试卷，不可置信地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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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数学老师在班里讲试卷，及川赖在办公室里对着墙角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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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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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地站了一节课，终于撑到数学老师回来，把他叫到办公桌前，从桌肚里抽出他的白卷，只写了寥寥几个完全分辨不出来是文字的图形：“及川君？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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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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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以麻烦及川君把这张小测写好再回去吗？”数学老师是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说话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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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师。”及川赖双手接过卷子，找了个空角落趴着补试卷，刚写上几题，懵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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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周因为失眠，已经好几节课没清醒地完整上过了，卷子上的东西他根本写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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