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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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宁茉的目光始终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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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那么多,夫人。”宁茉不由被打动，吐露心声：“只是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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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人鱼的生死去留都被掌控？我不理解，也无法接受。”想起被摆布的过往，宁茉一时哽咽到无法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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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这样的人鱼，从出生起，便一直被人类教导着，不该有这样那样的负面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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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不该如此，可违逆人类初衷时，她的心中会升起难以抹消的歉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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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不会因为你满腔愤懑的‘凭什么’而发生改变。除非我们拥有逼迫他们改变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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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死之前，你要抓住最后的机会么？”梵苜夫人打开折扇，似怜悯叹息。“这条路只能一个人走，你会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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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药延续她的生命，也加速她的衰败。曾经夫人高大美丽的身躯，不知何时已经骨立形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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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茉亲吻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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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不想和你分开，亲爱的。”梵苜夫人满意微笑：“那么你将继续留在邓肯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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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茉也没问拒绝的话，她会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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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离柏肖子爵“意外身故”已过去两个多月，那天梵首夫人及时到场，帮她妥善、不露痕迹处理了整个流程。在那之后，什么风声都未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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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首夫人并未第一时间公开信息，而是寻找身材样貌相近的侍从假扮子爵，继续出席对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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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每场活动宁茉都会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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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人鱼不再以帽檐遮掩面庞，自然挽着梵首夫人手臂，举止进退合宜。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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