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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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人鱼身体很软，摸上去光滑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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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烈把他抱得更紧了：“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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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毛病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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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生气探出脑袋，他还没有嫌弃路烈那么大一个不正常的破坏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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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火焰还在烧。来自路烈精神力的火焰并不会因为燃烧物变旺，也不会被水熄灭。路烈最初用出去多少精神力，火焰就有多汹涌。等到精神力用完，他不往里面加力，火焰才会自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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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在空中的人鱼雕像被毁了半边，正往下簌簌落着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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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忽然想起他那些前赴后继靠近人类的同族，就像落下的碎石，一旦生出双腿，就再也没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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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路烈：“刚才那个人，你和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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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藏着流火的蔷薇气息拂了上来，不由分说捂住人鱼嘴巴。路烈兴致不高：“非要提烦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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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精神力又开始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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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抬手，碰了碰少年烧红的眼尾：“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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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关心我？”路烈刹住脚步，古怪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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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的指尖凉意，带着素雪般清浅凌冽的气息，让他头痛一下减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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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是在关心任务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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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抽回手：“当然。”他要是死太早了，自己任务找谁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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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皱起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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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委屈下来怪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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