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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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闻歌而言，这些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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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命的是，浴池处处都是少年精神力暴乱残存的痕迹，攻击性强势浓烈，霸占整个空间。更换过的池水同样不可避免，混进来自路烈的流火蔷薇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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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是海底生存链顶端的存在，他知道只要有精神丝的存在，拥有者就能间接逡巡水中事物。精神力有多强大，能接触的范围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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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精神力时时刻刻在不稳定边缘的暴君，如果愿意，凭借浴池残存的痕迹，就足够掌控池水的一切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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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鱼而言，水流经每一处肌肤，是最为亲密隐蔽的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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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水还沾染着另外一个人的精神力，那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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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绝望，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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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不情愿中，捏他尾巴的手移到了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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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身不由己被路烈轻松从肩上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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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见底的水面离他仅有方寸距离，闻歌不得已主动抱住讨厌之人的手臂。“你该不会是想把我直接扔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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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少年止住了松开手的趋势，低头投来一点视线，赤色瞳孔带着探究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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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说，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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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蔷薇余烬气息的微弱风丝，擦过人鱼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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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歌扭开脸，不熟练找理由。“我不喜欢这个水温。”\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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