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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听完,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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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程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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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我们同行,就是有照顾过阿茨海默症这种病的同行,她们说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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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保姆没说了,但程泽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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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捏紧了筷子,喉咙里像是添了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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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挤出一句话:“我会请个私人家庭医生,你们一起照顾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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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一定会用心照顾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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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侧过头,看向依然还在休息的程奶奶,她孤独的身影,像是嵌在落地窗里的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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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的心却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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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沉重地吃完这顿饭,交代保姆不要去叫醒池光河,让他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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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程奶奶身边,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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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奶奶微微睁开眼,嘴里呢喃着:“老头子……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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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程泽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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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奶奶只顾自言自语:“老头子,把那只鸡洗干净了再宰,两个孩子要吃营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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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泪眼朦胧,哽咽着:“奶奶,我出门了,一会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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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奶奶还在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兀自笑起来,没有注意到程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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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拍了拍奶奶的手,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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