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猜的不错,北方的犬戎压根等不及到开春,年关刚过,街上的热闹气氛还都没来得及散下去,一封明黄的诏书便进了残王府邸。
常年跟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深谙帝心,一大清早趁着薄雾冥冥的时候赶忙去了残王府。清晨的寒露沾湿他的湛蓝色的丝绸衣摆,衣摆下处的暗纹泛出冷调的光泽。
“殿下。”安公公唤了一声,迎了上去。
“安公公可是有什么要紧事?”独孤辰从后院出来,一眼瞧见安公公手上垂下来的明黄诏书。神色无波无澜,扭头吩咐道,“今儿个天寒,快去煮壶热茶给公公。”
安公公叫住了管家,“不必忙活了,殿下十万火急的事,陛下让老奴一早来给您送圣旨,昨个夜里宫内收到西北急报,犬戎有破釜沉舟之心,这几日频频南下,边疆战事告急呐!”
这消息独孤辰自然知道,甚至比昨日送去宫里头的急报更早,知道虽知道,但他却不能轻易说出来。闻言,这才面色讶然。“竟有此事?”
安公公正色道,“残亡殿下接旨——”
“兹有北地犬戎,屡次侵占我朝边境,掳掠截杀我朝边境百姓,罪不容诛,今特封残王独孤辰为镇北将军,率领三军北上,击退犬戎,护边疆平安。”
“微臣接旨。”
安公公将圣旨交到独孤辰的手中,浑浊的眼珠似有泪光闪动,“殿下,今日一早,陛下已经命兵部尚书整兵,明日一早便启程,还请殿下做好准备。”
“有劳公公了。”
王府的护卫将安公公送走之后,独孤辰才捏着那明黄的圣旨微微出神。自从回京之后,陛下从降旨赐婚试探到多次遣太医前来问诊把脉,是试探也是控制。如今西北再次动乱,他这颗棋子还有最后一点价值。
独孤辰一大早便去了军马司,作为军马司指挥使,他还需交接军马司的事务,一整日焦头烂额的忙下来,隐隐约约之间天色都不甚清明了。
周小六知道独孤辰来了军马司之后,也忙不迭的赶来,身上裹着寒霜,一推门进来便咋咋呼呼道,“殿下?!您要去西北?我也去。”
脊背靠在太师椅的褙搭处,男子寡淡的眼风扫了过来,神色没有一丝变化,“你去干什么?从前你跟我上战场的时候,不是总说京城这里好那里好,什么都好,恨不得一辈子都窝在京城领个闲职,混吃等死的过一辈子,怎么这会儿又要主动去了?”
圆脸大眼的少年噎了一下,小声的反驳道,“这回不一样,殿下你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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