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并未走远,只在外围取了些山泉水给刃无涯喝下,随即吩咐素桃去弄辆马车来,她们得回城。
素桃领命去了,一来一回,等驾着马车将刃无涯拉到广平街的小院的时候,已近午时了。
一整夜睡得都不安稳,早膳也未用,素桃自己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更莫说沈星月了。
方下了马车便招呼周婆婆来搭把手,沈星月是累极了,昨夜在破庙内睡得并不安稳,几乎是一夜未睡,刃无涯若是夜半起了高热,身边须得有人照应。
更何况,昨夜短暂的迷蒙中,她频频坐着噩梦,又是那个唤她瑶儿的女人,金尊玉贵的倚靠在大殿龙飞凤舞的宝座上,心口上插着一把匕首。目光悲怆的看着门外。
“周婆婆,劳您先给姑娘做些吃的,姑娘早上便未用膳。”素桃吩咐周婆婆,后者看了眼榻上又个受伤的男子,眉眼泛着慈润不忍,点点头走了。
周婆婆忙不过来,哑女周浣便时常过来帮衬。周婆婆和素桃将刃无涯扶去挨着茵茵房间的屋子,沈星月便抬脚跟上。
将所有的不适暂且压在脑后,素桃从善如流的准备了清水、伤药、阴针。屋内视野开阔,光线明亮,不似昨夜在破庙内看的不甚清晰,如今再扒开刃无涯的衣裳,方觉得他受的伤极重,前胸后背均有数道剑伤,其中靠近胸口处还有一处贯穿伤,十分严重。
素桃压着眉,“姑娘这人是不要命了吗?您不是告诉过他,只是做戏便可吗?有那假死丹药,谁也看不出端倪,他何苦把自己弄成这样?”
沈星月检查完伤口,才道,“伤的越狠,贵乐坊的人才不会起疑。拿帕子来。”
忙活了一炷香的时间,沈星月正聚精会神的给他缝针,偏屋的门便响了。素桃将手中带血的湿帕子放进铜盆里,才起身打开门。
门外是那个不会说话十分腼腆的小姑娘,正举着一方红木托盘,妄想里面的人又看了看面前的埂粥小菜与胡饼,最后往素桃跟前一递。
“辛苦你了。”素桃接来同她道谢。
周浣刚要走,目光却瞥见里面大盆大盆的血水,猛地打了个寒颤,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简单用了些小食,又忙活了许久,才算是保下了刃无涯的命。
素桃收了银针药箱,见她疲累,又道,“我送姑娘回府吧,沈府老爷刚死,这几日姑娘且得有的忙了,还是先养好精神才是。”
沈星月点点头,脊背在圈椅里面动了动,刚扶着扶手起身却猛地一晃,若不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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