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桃留在外院了,明日才回来。”
清渠也不多问,知道她家姑娘心里自有成算,就问了一句“沈大人病了,姑娘回去看看吗?”
她觑着主子的神色,自从入了王府,姑娘做事越发果决了,似是要将从前受的屈辱统统都从沈家身上讨找回来。
沈星月点点头,虽说今日还同独孤辰说那是一家丧家之犬,但...
“咱们去送他一程。”
沈星月说的对,沈怀良眼看着是没多少时日了,身体长年累月的中毒这件事情方查出来的时候,沈怀良身上并没有多少表征,几副解毒的药喝下去,又能生龙活虎了。
但这病好端端的复发了一回,诊脉的郎中却说人撑不了多久了,要多离奇就有多离奇。
柳木一连好几日侍候在沈怀良身边,身子也是渐渐消瘦下去,身边只有沈宝珠一人,母女俩相对无言。
不多时,婢子从外面传话,说是残王妃回来了。
她这时回来干什么?前端时间她方才上门好好羞辱了她一顿,此时回来莫不是还能孝心大发了不成?
柳木不想动,打发沈宝珠去看看。
前堂。
从正门进来须得穿过斜桥,这是最近的路径,但显然此时此路不通了,沈星月定定看着面前的男子。
沈澈一身酒气,穿了一身青绿色的圆袍,一手提个酒壶,面上喝的绯红,站定在桥上看了好一会,才惊讶道,“是你。”
他与沈星月并不相熟,他多年都在书院求学,而沈星月打小就是个透明人,幼时或许在沈宝珠的怂恿下欺负过她,但时间久远,他早就不记得了。
二人并不亲厚,更何况还是异母的姐弟。
“大姐!”他扑上来就道,“你救救我吧!我必须得入仕,咱们沈家之后还都得指着我呢!大姐你就帮帮我吧!”
清渠皱眉拦在身前,语气不咸不淡,“三公子,咱们姑娘也没什么本事,哪能改变陛下的主意呢?”
沈澈摇摇头,“殿下可以,大姐你去找殿下求求情,一定可以帮我的...我苦读这么多年...却不能入仕为官,那这么多年的努力又算得了什么?!”
他怒极,惶惶终日来不愿面对的事实再次浮现在眼前,他神色激动,猛地摔了手中的酒壶。
“三弟苦学多年,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机的想要舞弊呢?难道三弟是觉得自己多年所学也不能在科举之中一展才华么?”
这恰恰戳中沈澈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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