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神女

小心；至于李飞鸳，虽然说话不大好听，但若是真出了事，我想应该也不至于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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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多留个人总是好的……」见劝不动这固执的少年，步城君无奈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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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焉沉默不语，思绪早已飘远了去，此刻心中只有百般疑惑翻腾，好奇心挠得胸口搔痒难耐却不知从何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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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步城君？《天洐秘事》系列的主角步城君？那话本写的是你曾经歷过的事？舒毓蓉是你的道侣？玉人阁的王璃同你又是何种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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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无论怎么问都太唐突，而且初识不久便贸然刺探他人私事着实失礼，他压根儿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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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尉迟脩对《天洐秘事》也颇有心得，何焉一度想不管不顾地直接透过拾音铃询问，即使再次以身体做交换亦在所不惜；可瘴嵐谷内四处暗藏凶险，他怕打扰了师兄办正事，内心兀自纠结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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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步城君身后，急行军似的一刻不停沿河岸前行，直到进入河洞后才缓下脚步。洞窟幽暗，水声泠泠，一股怪风挟带着香甜气味，霍然如无形凶兽猛地欺身而上，狠狠辗压过何焉的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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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城君立即出声提醒，可何焉听不清他说了什么，脑袋受到巨大衝击，伴随着一帧帧不属于自己记忆的陌生景象涌入，耳边彷彿响起模糊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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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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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人影跪伏于繁茂巨树前，虔诚而卑微地膜拜、祈祷，高耸祭台之上献予神明的不是酒水果品或血食牲畜，而是一名未着寸缕的精壮男性，繁重枷锁牢牢桎梏其四肢，教他拚死挣扎亦逃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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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绕祭场的火焰骤然转为青紫，杂沓人声随之止息，幽暗中传来悦耳的咯咯娇笑，肥硕树藤逐渐延伸至祭台，化身为三名赤身裸体的美艷女子，步履翩躚绕着祭品来回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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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焉心惊──那正是他曾在梦境见过的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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