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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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惊讶，练远那张冷峻面容上显露出的情绪更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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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两隻狐狸成日闹腾个没完，据说最近才因为弄坏尉迟脩的灵器被蒲邑舟禁足，结果这会儿居然又顶着原形擅自离开浮尘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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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们……」他喃喃自语，视线不经意扫向玉文竹身边的何焉，又很快否定了自己，「不，不对，不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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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我们又不是我们的，师兄你脑子糊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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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熟人玉空青便松懈下来，一旁的玉文竹脑子转得飞快，立时向练远求助，「师兄，你能帮忙看看这孩子是什么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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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远也正纳闷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陌生少年，蹲在何焉身边问道：「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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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文竹和玉空青对视了一眼，默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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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远察觉情况有异，面色一沉冷声道：「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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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空青只得硬着头皮故作轻松地应答：「师兄还记得……师父曾抱回来个婴儿吗？一个二形子，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几个师兄突然想起这孩子，我跟玉文竹间着无聊也去找他玩儿，刚好听说你跟不修要出门，就带着他一起跟来晃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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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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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远厉声喝斥，玉文竹和玉空青默契地缓缓蜷起身躯，一如往常摆出乖巧的姿态准备听师兄训话，但练远太了解这两个师弟，每回捣乱后反省态度极佳，性子却依旧顽劣难改，说多了都是白费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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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了声，着手查看何焉的状况。少年面颊泛红、肌肤烫热，身上縈绕着一股淡淡甜香，即使陷入昏睡仍旧显得极不安稳，时不时发出模糊囈语和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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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远问：「他碰了雪脂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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