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囚籠

没来得及思考玉空青是不是在吓唬他，又听玉文竹接续道：「方才那些声音大概是长年匯聚在地下深处的恶念，它们比妖怪敏锐的多，初时外形似黑雾、声音细如蚊蚋，一旦吞食了足够的灵气，便会凝聚出形体、化作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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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师兄愿意鉅细靡遗地无偿解释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何焉抓紧机会，专注地侧耳倾听，唯恐漏掉任何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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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物是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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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定比你想像的还要丑陋噁心！」玉空青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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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文竹不再说话，何焉扯了扯玉空青的狐狸毛表达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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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往日作息，平常这时候何焉早已沉浸梦乡，但此刻他却一点也不困倦，反而随着逐渐靠近目的地而越发精神抖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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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文竹加快了速度，身上迸发出强烈的紫色火焰照亮四周，率先往前探路。何焉察觉远处天空似堵着一道朦朦胧胧的緋色屏障，直到玉空青趋近闯入其中，才发觉那是笼罩着整片山谷上空的雾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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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焉下意识屏息，但见九尾狐神态自若，便试着浅浅地呼吸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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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特别的气味，身体也感觉不到异状。他悄悄松了口气，忽闻玉空青提醒：「瘴嵐谷就在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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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的夜晚静得可怕，待何焉重新返回地面时，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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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漂浮着玉文竹释出的紫色狐火，映照出眼前的异常景象──密密麻麻的黑红丝线遍布各处，夜风吹拂下有如蛆虫蠕动，循着漫山灵植攀附寄生，所有萎靡不振的草木有如涂抹了染料般，呈现诡譎艷丽的色彩，整座山谷彷彿被注入某种剧毒，薄雾中还瀰漫着淡淡的腐朽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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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焉摀着口鼻眉头紧皱，一旁的玉空青也不禁发出作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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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地方，真他娘的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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