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出行

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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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玉文竹和玉空青缓下速度、停在半途，少了风声阻挠，那恼人的窃窃私语变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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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香、脑髓、撕开、脖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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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断断续续不成句，却渗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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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焉感到极度不安，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此时夜已深，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九尾狐身上漂浮着的淡紫色火焰，能隐隐映照着身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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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地里看不见浓墨般的黑暗里隐藏的东西，但四面八方飘散着让人厌恶的气息，一丝一缕，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不怀好意地循着夜风缠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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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意自背脊一路窜至脑门，教何焉寒毛直竖，他不敢出声，怕打草惊蛇，不自觉抱紧了玉空青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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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空青訕笑，「你害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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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听见那讨人厌的声调，何焉却只感到安心。他嘴硬不起来，小声说：「一点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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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该害怕，」一旁的玉文竹靠过来，紫色火光让附近更亮了些，一对火红兽眼在黑夜里无比醒目，「因为这些傢伙，就是衝着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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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焉惊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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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盅香喷喷的燉鸡汤摆在那儿，就算盖上盖子，也掩不住溢出来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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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就是那汤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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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就是燉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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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有些害怕，何焉却越听越觉得嘴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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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细碎私语环绕着他们，与黑暗中渐渐凝聚成形的黑雾团团围上，何焉机警握住腰后的红顏，正欲张伞抵挡，霎时间白影骤现，玉空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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