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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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折腾来折腾去，从街头走到街尾，崔栖烬眼皮越来越睁不开，不知为何她很配合地将下巴埋在池不渝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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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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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不渝又“哦”一声，说“那我帮你扶着脸”，声音从极近的距离传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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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擦过她唇边的呼吸，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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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到池不渝鼻梢和眼梢都红红的，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因为酒精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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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安静，没有人再讲话，也没有人觉得“我帮你扶着脸”有多奇怪，甚至变得更奇怪。大概是因为她们是两个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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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现在的亲昵友好本身就是一种奇怪。清醒的时候崔栖烬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理由让池不渝这样捧她的脸，而她竟然也不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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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她们原本就应该如此亲密无间，像一对如影随形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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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磕碰碰地想到这种可能性为负数的可能。崔栖烬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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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引发空气的流动和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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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不渝的指腹在她眼皮上软软刮过去，很痒，像亲吻鱼留下的亲吻，最后停在她的眼梢，不听话地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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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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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栖烬继续笑，“我笑你酒品真的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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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不渝抵赖，“你以为你就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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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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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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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变的魔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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