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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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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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马上抬起自己的手，摆出诚恳的投降姿势，抱歉地说，“忘了忘了，你最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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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栖烬将视线从肩上移开，微微笑着说“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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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之后又和她叙旧了几句，便被别人带了话题转过头去摆龙门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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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栖烬微微阖起眼，酒馆热烘的气味并不是很好闻，浓烈混杂的各种香水味，高密度的发酵酒精味，属于不同性别不同人类身上的气味……全都透过这首九十年代的抒情粤语歌曲蹿进她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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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她呼吸窒闷，像不会用腮呼吸的白鳍豚，在暴雨之前被按进咸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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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眼一瞄，酒馆内稠人广众，每张脸庞上的表情都称得上是眉飞色舞，像是在与摇晃灯光跳芭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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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百无聊赖地抱着双臂，不太明白自己坐在这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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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她已经不记得今天有同学聚会这件事，刚刚只是纯粹路过，就被认出她的副班长兴致勃勃地拉进来。人以为她是特地来同学聚会，拉着她寒暄。想着之前副班长也费心费力地帮过她的忙，崔栖烬没打断副班长的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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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酒馆之后，副班长遇到其他熟人被叫去。她不好马上转头就走，便找了个角落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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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节敲亮屏幕，20:49，那就再坐十一分钟吧。崔栖烬捏着那张无处安放的半脸面具，在心底敲定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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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是酒馆的初雪活动道具，她刚刚踩着薄雪进来，零零散散地听了几句今日活动的介绍。白色半脸面具为底，上面是一群七岁听障小朋友的彩色涂鸦，线条青涩笨拙，色彩运用得极其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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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群小朋友特别喜欢《海绵宝宝》，于是每个面具上的涂鸦，都是这部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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