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另一只手攥住一个胖小孩儿，她斜睨着胖小孩儿：“你还扎不扎我的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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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小孩儿哭声更大了：“不了！我不扎了再也不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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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胖小孩儿的奶奶一个劲儿地掰那女孩的手，大声骂她“扑街”，女孩穿了高跟鞋，比老太太高了一个头，在老太太的攻击下她竟坚若磐石，岿然不动。她也根本不理那个老太太的叫骂，直到胖小孩哭着保证说“我错了姐姐我再也不这样了”，才把手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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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太太搂住孙子，嘴里还是吐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女孩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顾自打开手里的阳伞，撑开之后发现上面撕了好几个大口子，她摇摇头，把伞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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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然看到她走过来的时候，脸被太阳晒得通红，几缕汗湿的长发黏在了额前的皮肤上，偏棕的瞳孔折射出太阳的光线，像恒星一样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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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她认真地欣赏一个人，因为她身上有一种闪耀的东西，是她从来没有去审视、感受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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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就是简扶杨所说的，她身上没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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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也验证了，情绪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情，就只是惊鸿一瞥，她记了那么久，隔了很多天之后，仍然能在人来人往的操场上一眼认出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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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然把女孩身上闪耀的东西，当成了学习任务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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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使然，她不可能去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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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写生的对象，从夕阳和思源湖，变成了操场上奔跑的她。或者，坐在台阶最高的地方认真拍摄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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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次，李默然发现女孩在偷偷看自己。她故作不知，然后假装不经意回头，就发现女孩像偷了东西的小孩儿一样被她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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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她在心里嘲笑自己，就像她嘲笑曾经的初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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