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许母把廉价珍珠项链甩在茶几上:“这破落户的戏码演给谁看?”
她趿拉着掉钻的人字拖逼近女儿,“上周让你往他酒里加的东西,用了没?”
许悦萱缩在进口羊皮沙发里,指尖抠着格纹抱枕:“他说最近胃疼,只喝养生茶……”
“放他娘的屁!”许母抓起果盘里的车钥匙晃了晃,“开几百万豪车的人能没应酬?”
钥匙串上某宝买的“招财进宝”挂件啪啪打着真皮沙发,“明天炖锅牛鞭汤送他单位去,要紧是装可怜!就说熬汤烫红了手!男人就吃这套温良恭俭让!”
许悦萱新接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可他最近连微信都不回……”
“不回就杀上门啊!”许母突然掀开冰箱门,“瞧瞧这进口和牛,够咱家半年菜钱!”
她沾着蒜末的指甲突然戳向女儿胸口,“天天喝着玻尿酸,摸起来还像搓衣板,怎么留得住男人?”
窗外洒水车正播着《爱情买卖》。
许母突然压低声音,带着市井妇人特有的精明:“上周六我蹲在澹园外头,看见个抱琴的姑娘,那腰细得能掐断,胸脯倒是鼓得跟发面馒头似的!”
“什么姑娘?”许悦萱被蒜味呛得后退半步,后背贴上冰箱冷凝水。
保鲜盒里泡发的木耳正诡异地膨胀,像极了母亲口中那个素未谋面的情敌。
“啧,怎么说呢……人家走起路来,”
许母突然扭起臃肿的腰肢,人造棉睡裤摩擦出沙沙声,“这么袅袅婷婷的,跟拍古装剧似的。”
她摸出手机,指甲缝里的蒜末蹭在照片上,“瞧这偷拍的,屁股也翘!”
许悦萱的指甲掐进葡萄果肉,汁水染红了指尖。
她抽了张纸巾慢慢擦手:“逾明不喜欢那种类型。”
“呵,男人?”许母扯开面膜包装袋,精华液滴在波斯地毯上,“王婶闺女在夜总会见的男人比你吃的盐都多!”
她放低声音,“我跟到京音门口,那姑娘跟门卫打招呼,那嗓子——哎呦喂,酥得我老寒腿都发麻。你知道她穿的啥?白裙子,到脚踝那种,风一吹……”
她两手比划着波浪线,“跟拍洗发水广告似的。”
许悦萱胸口泛起一阵酸涩。
上周陈逾明取消了约会,说要到澹园看祖父。
手机突然震动,陈逾明的消息在锁屏闪现:“今晚通宵赶报告,不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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