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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该回个消息,至少该擦一擦脸颊的雨水。可手指像是被冻住了,连最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有什么东西在心脏的位置翻涌着,像被困在玻璃器皿里的蝴蝶,疯狂地撞击着透明的壁垒。
她应该落泪的——若泪水能解开胸腔里纠缠的贝叶斯网络。
可呼吸依然遵循最小能量消耗原则,睫毛凝着西伯利亚高压般的霜,连指节泛白的弧度都精准如刚推导出的非线性方程。
命运在给她的人生模型做特征消融:
八岁那年,瑞士阿尔卑斯山麓的弯道,永久删除了父亲未完成的随机森林算法,只剩草稿纸上用银杏叶压出的傅里叶变换图案。
九岁那年,母亲的脑电波乱码,最后输出的行动轨迹终止家中染井吉野樱开花的那天,亚历山大变石吊坠成为唯一未被格式化的原始数据。
去年孟春,祖父母的生命日志停止更新,带走了最后一个用吴语训练的中文分词模型——再没人会唤她“囡囡”。
而现在……
她以为自己早已在无数个通宵推导的夜晚,将悲伤编译成了可执行的韧性代码。
可原来在情感神经网络的最底层,始终有个未被封装的脆弱函数。
她忽然蹲下身,攥紧吊坠,指尖在草地里刻出父亲最爱的银杏叶。
“都十一点了!”林小满急得直跺脚,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傅景烁——呼叫失败”。
唐果咬着指甲来回踱步:“傅少手机不可能一直关机,除非……”
“除非被傅家收了。”何穗攥着发烫的手机,屏幕里卡着苏雨烟最后那条“在外静一静”的对话框。“就像当年傅振国被没收所有通讯工具一样。”
三人对视一眼,空气骤然凝固。
唐果突然抓过平板:“我查查顾氏高管的联系方式!”
“来不及。”何穗已经拨通电话,“张特助,我是京大数院何穗。”她语气冷静,指尖却捏得发白,“苏雨烟失联了。”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稍等。”
张特助握着手机快步走向会议室外的钟秘书。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钟秘书扫了眼紧闭的会议室大门——里面正进行着与欧盟代表的视频会议,屏幕上跳动着实时股价数据。
钟秘书压低声音:“什么事?”
张特助附耳低语:“京大何穗来电,苏博士失联了。”
钟秘书手中的平板差点滑落,瞬间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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