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消散,泪水止不住地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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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寒风呼啸,路边的树枝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残酷的离别而呜咽。
社区网格员送来隔离告知书时,春联上的金粉正从“平安”二字剥落。
傅景烁的指尖在手机通讯录反复划出焦痕。
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在五恒系统的书房里结冰,汗湿的掌心在窗玻璃上按出雾印。
十天前的视频画面在视网膜上灼烧:苏雨烟举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奶奶的体温计在镜头边缘泛着汞光,爷爷的咳嗽声撞在麦克风上,炸成断续的电流音。
“爷爷奶奶,这是景烁。”她声音里绷着一月的冰凌。傅景烁看见她影子在墙上的《泛函分析》挂图上颤抖,像道解不开的波动方程。
老人似托孤般凝视镜头里的少年:“烟烟八岁没了父亲,九岁走丢母亲……”突然哽咽住,眼角的沟壑蓄满泪水,顺着脸颊簌簌落下。
傅景烁的“等疫情结束”卡在喉咙,身着厚重防护服的医护人员闯入视频。
视频定格在老人身后褪色的“寿”字挂历。
傅景烁记得自己当时特意露出书架上全家福的鎏金相框。
如今京大荷塘的枯枝在监控画面里结霜,他承诺要带二老看的夏日莲叶,永远停在了草稿纸的莫比乌斯环里。
苏城老宅的雕花木窗漏进一缕残阳,在骨灰盒上切出斑驳的菱形光斑。
苏雨烟蜷在爷爷常坐的藤椅里,双手紧紧抱住膝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张了张嘴,想哭,却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流不下来,那种极致的痛苦,像是将她的心一点点碾碎。
一千公里外,傅景烁的球鞋碾过京城胡同结冰的路面。医用防护口罩的金属条在鼻梁勒出深红凹痕,护目镜被呼出的白雾晕成毛玻璃。他攥着两张借来的苏城电话卡,塑料封套被汗湿的掌心浸得发软。
老李记杂货店的霓虹灯牌在寒夜里淌着血红色,卷帘门上的小广告还留着苏城区号的办证电话。
傅景烁站在空调外机轰鸣的热风里,冻僵的手指第三次尝试将SIM卡怼进卡槽。彩铃《献给爱丽丝》的钢琴声刺破死寂,惊飞了电线上的麻雀,羽翼扑棱声混着急诊转运车的鸣笛远去。
“快接啊,烟烟……”声音被N95口罩层层阻隔,闷成了压抑的呜咽。
直到第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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