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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前的刘海被修剪得极为整齐,像是一排细密的珠帘。那副黑框眼镜如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的眼眸藏在背后,却也让她愈发显得神秘莫测。而那被黑框衬得愈发明显的唇色,恰似春日枝头初绽的樱桃,饱满而红润,娇艳欲滴。
她身上那件黑色棉T恤,像是被岁月温柔摩挲过,洗出了云絮般的浅淡灰调;直筒牛仔裤的膝盖处磨出了毛边,恰似生活不经意间留下的吻痕。
“苏老师,一路奔波辛苦了,快请坐。”傅太太举手投足间尽显豪门太太的优雅与从容,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婉。
苏雨烟微微欠身,在女管家的指引下坐在了餐桌一侧。
傅景烁则看似随意地坐在她正对面。
餐桌上,银质餐具摆放得一丝不苟,折射出清冷的光,与盛在精致骨瓷盘中的佳肴相映成趣。
傅太太轻轻拿起餐叉,优雅地挑起一片伊比利亚火腿,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后,看向苏雨烟,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苏老师,这火腿是伊比利亚黑猪制成,尝尝看。”
苏雨烟微微颔首后夹起一片火腿,放入口中,稍作品味后,声音清冷却不失礼貌地应道:“傅太太,这火腿风味独特,口感极佳,多谢您的盛情款待。”
傅景烁眉头微微蹙起,手中的餐具随意地搁在餐盘边。他眼神游离,时而望向窗外,时而又落在苏雨烟身上,眼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与不甘。
傅太太似乎并未察觉到傅景烁的异样,又微笑着指向那盘意大利白松露烩饭:“苏老师,这白松露是从意大利阿尔巴山区新鲜空运过来的,一年里也就这时候能尝到这般纯正的味道。为了保证它的新鲜,从采摘到上桌,不过短短十几个小时。”
苏雨烟顺着傅太太的手势看向那盘烩饭,轻舀一勺浅尝,放下银匙时眼尾漾起温润的光:“此刻松露里沉着的晨雾与秋阳,倒与白露为霜的节气最相宜。听闻阿尔巴的匠人采撷时需用榛木签探入腐叶三寸深,这般对土地呼吸的虔敬,才让跨越七千公里的香气仍带着亚平宁山脉的脉搏。”
傅景烁看着母亲那介绍菜品的模样,心中越发觉得烦躁。这些所谓珍贵的食材,在他眼中不过是用来彰显身份的工具。他想起自己攒钱买的那些机械零件,在父母看来,或许还比不上这盘中的一勺烩饭。
傅景烁突然把餐刀插进鹅肝,暗红果酱如血渗出。他又将目光投向苏雨烟,心中默默想着,她这样清冷又特别的人,会不会也和母亲一样,只看重这些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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