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蟾鸣时刻

精细，就连碑文中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辨，尤其是那个醒目的日期——“1937.12.13”。

与此同时，一阵刺耳的狂笑声从街角处远远传来。林音心头一紧，循声望去，只见山本龙一正满脸狰狞地朝着这边大步走来。他的手中握着一只精致的怀表，长长的表链缠绕着密密麻麻的量子光缆，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林小姐，你这场时空的把戏也该到收场的时候了！”山本龙一恶狠狠地吼道。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把掀开了怀表的盖子。就在这一刻，一道奇异的光芒从中射出，如同闪电般划过天际。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霞飞路上原本郁郁葱葱的梧桐树像是受到了某种可怕诅咒一般，迅速褪去了生机盎然的绿色，转眼之间便化为一片枯骨林立的景象。更恐怖的是，那些干枯的树干内部开始不断地向外伸展，一根根巨大的炮管破树而出，炮管上包裹着的昭和军旗迎风飘扬，显得格外刺眼和嚣张。

缺指人偶突然跃上警报器，断指插入铜喇叭。凄厉的试音化作实质音波，将第一发炮弹震回1923年的东京兵工厂。爆炸的蘑菇云里，林音看见父亲正将星晷碎片埋入富士山麓。

"快启动主警报！"女人扯开衣襟，三足蟾蜍刺青脱离皮肤，跃入罗盘裂纹。星晷系统突然发出机械蟾鸣，货架如魔方般重组，顶层降下印着"广岛1945"的铅盒。

林音开启铅盒的刹那，整条霞飞路陷入绝对寂静。迷你化的原子弹模型悬浮而起，弹体表面浮现父亲的手写批注："时空湮灭装置，慎用！"。山本的特务部队在街道尽头量子化重组，刺刀上挑着各年代林音的残影。

飞行夹克女人突然夺过原子模型："我是军统时空特勤组的..."话音未落，她的左臂突然数据化，纳米血液在虚空绘制出重庆防空洞的量子坐标。缺指人偶抓住她的残影塞进警报器，铜喇叭顿时喷出裹挟着金陵血雾的冲击波。

当警报声达到顶点时，林音看见1937年的自己正站在金陵城墙。星晷罗盘在烽烟中裂解，父亲的身影从弹坑里升起，手中握着半块三足蟾蜍玉雕。城墙砖缝里渗出的不是血，而是泛着荧光的时之砂。

"这才是真正的契约。"现世的林音将原子模型按进罗盘，冲击波扫平街道。山本的特务在强光中退化成医学院标本，货架上的变异商品化作星尘。当最后一丝光芒消散时，警报器表面凝结出冰晶日历——1937年12月13日下方，刻着个带血的问号。

霞飞路的晨雾里，青铜人偶正在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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