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傲娇道:“在下张璁张秉用,温州府举人!”
哟!大堂众人顿时肃然起敬,原来是举人老爷!举人就是官身,拿捏平民像吃螺蛳一样信手拈来。
杨植瞬间变脸,推开赵大,满面春风几步上前拉住张璁的手:“原来是张老爷!小的名叫杨植,凤阳府人氏,自幼仰慕读书人,今天适逢其会,不如上楼,我们一起宴饮如何?”
张璁甩开杨植的手,冷冷地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什么身份,也配和我喝酒。”
杨植一点也不尴尬,他悄声对张璁说:“那边请客的东家,也是举人老爷。”
张璁看看涂惟年龄与自己相仿,对杨植哼一声。杨植心领神会,拉着张璁就往二楼走。
踏马的带一个陌生人来蹭饭是怎么回事?
算了,反正只多双筷子,一个酒杯。
杨植恨恨回到座位,长叹一声:“人生而自由,但无处不在枷锁之中!”
涂惟非常吃惊:“杨小哥这话很有格调!”说着掏了车马费给粉头让她们回去,说:“正好我们静下心来谈正事。”
杨植见涂惟为人豪爽,也暗自佩服。这时酒菜陆续上桌,四人关上门,互相敬酒,叙了功名年齿。杨植问道:“张老爷缘何在苏州滞留?”
张璁不愿多说,淡淡说一句:“从北京吏部选官回乡。”
涂惟苦笑着说:“我也曾去吏部选官,因为没有给吏部文选司郎中送礼,给我的都是广西云南小县,瘴疠之地,与发配何异!加上双亲在堂,遂绝了宦仕之念。”
两位举人老爷同病相怜,张璁长叹一声大倒苦水:“没法子,我乃军灶户出身,家中供养甚为艰难,三十多岁好不容易考上举人,几次会试都中不了进士,寻思都四十五岁了,再不能在家吃闲饭,今年下决心去北京选官,不料遭遇和涂兄一样。咬咬牙,回家再苦读几年诗书,下一科一定要考上进士。”
涂惟惊讶地问:“大明岂有拮据的举人?怎的张兄乡邻没有向你投献?”
我华夏对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非常尊崇,体现在政治地位经济待遇方方面面。
举人已经是官身,有很多特惠,乡人往往会把田地、商铺、甚至于人身挂在举人名下,叫作投献。看过《范进中举》的都懂。
不料张璁摇摇头:“温州不比南昌大府!温州是七山二水一分田,地瘠民穷,比福建还惨!温州人种的粮食都自己不够吃,朝廷每年向温州征的都是山林鸟兽。我又是军灶户,免粮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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