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至少各乡风土人口心中有个大概的数,那个苗山就是一个石头荒山,你外公的卫所要它做甚?”
杨植也不藏着,坦然说:“黄先生,你也知道淮河两岸灾害频仍,凤阳民户免粮免役还行,但是卫所驻军免不了,得种军屯,向上交钱粮、服各种军役。军户都活不下去!
凤阳军户真苦、凤阳军户真难!凤阳卫所真危险!
不瞒你说,苗山上产石英,我外公想用石英造琉璃,为手下谋点生计。”
黄书吏倒是于我心有戚戚焉,他沉吟一下说:“前几年凤阳又是水灾又是地龙翻身,鱼鳞册现在倒是正重新造册,那块地本来也是公地,但是……这个事,很难办呀。”
黄书吏拖长音说着,看着杨植。
杨植很想嚣张地说一声:“难办?那就别办喽。”然后把桌子一掀。但是面前的桌子是石头的,掀起来要砸到脚的,于是只能说:“黄先生觉得哪里难办,尽管开口,我们一定给你办。”
又压低声音说:“听说黄先生的孙儿下个月周岁,我外公备下四两银子为贺礼,黄先生可否满意?”
四两银子是知县一个月的俸禄,也是不低了。不料黄书吏摇摇头,说:“身在公门好修行。不是我矫情,我对钱没有兴趣。”
杨植又问道:“那黄先生有什么心愿需要我们达成,我们任凭驱使,可否?”
黄书吏酒酣耳热,笑着说:“我想考中秀才,你外公一介武夫有什么用!”
杨植哈哈大笑:“黄先生,你放心!今年院试已过,来不及了。我保证,明年我们一起考上秀才!”
黄书吏目瞪口呆。他听社学老师说过,杨植文章一枝独秀,有七八成把握考上秀才。但是杨植敢保证让自己通过院试就感到不可思议。
他将信将疑地问:“中榜虽易过,但也有徐州、凤阳、庐州、滁州、和州共五府考生,这五府的六十老童生不知凡几!提学大宗师如何能让我必过?”
杨植大包大揽地说:“黄先生你且信我!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自有办法!”
黄书吏老童生的心砰砰乱跳,他这一生无欲无求,惟一遗憾就是死后墓碑上只能刻上“将仕郎”三个字!
将仕郎者,非士人也!如果自己的墓碑上能刻上“秀才”两字,只怕穿上襕衫那一刻当即死去也能含笑九泉!
黄书吏端酒盅的手在发抖,沉默一会后看看杨植,咬牙说道:“反正也不费事!田界地界早就面目全非,我修正便是!只是需面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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