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松动的石砾和潮湿的泥土。林风和赵磊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隐蔽的小道向函谷关方向前行。树木愈发密集,山风夹杂着寒意呼啸而过,耳边不时传来林中飞鸟惊起的扑棱声,或是远处兽类低沉的咆哮。两人没有说话,只靠目光和手势配合,谨慎地避开可能的陷阱与视线暴露点。
走了约莫一个小时,赵磊低声喘着气,忽然笑了一下:“还真有点像当初跟陈晨他们一起进秦山的时候。”林风脚步未停,淡淡应了一声:“嗯,那时候也是这种地形……不过那时候山里还没这么冷清。”
说话间,林风忽然神色一凝,猛地抬手挡在赵磊面前,压低声音道:“别动,有动静。”赵磊立刻收住脚步,反握住枪柄,但很快反应过来,又悄然松开。他们都知道,现在不能开枪——哪怕是一声枪响,足以把方圆几公里的异化怪物引来。
林风微微偏头,耳朵捕捉着林间微不可察的窸窣声。风吹草动,规律中带着破绽。他猛地一踏地面,整个人仿佛箭矢般冲进灌木丛,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赵磊眯起眼,看见灌木丛那边两只野鸡被惊起,刚欲飞起,却晚了一步。林风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在空中一记低矮的翻滚,精准地伸手抓住其中一只的脖颈,另一只正欲逃窜,他脚尖一点树干,身形骤然侧移,一掌疾如闪电般拍在它的翅膀上,将它牢牢摁进落叶堆中。
“哧——”尘土飞扬间,两只野鸡已经失去挣扎的力气。林风单膝跪地,一手提起还在轻微颤抖的猎物,另一手迅速拧断脖子,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他转身从灌木丛中走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将一只死鸡随手抛给赵磊,道:“中午有热的了。”赵磊接过,看着那只还带着体温的猎物,啧啧称奇:“你这反应速度,跟开挂一样……刚刚那只鸡我都还没看清位置呢。”
林风笑了笑,把另一只挂在腰侧:“你盯着天空看得太入神,差点错过午饭。”赵磊一怔,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行啊,林风,嘴也越来越毒了。”
两人继续向前,山路蜿蜒起伏,林风将地图展开,手指轻轻点在洛京以西的一处标注上:“这附近就是函谷关了,古代出关要道。山势复杂,我们要是想潜进去,得先爬过这一片山脉才行。”
赵磊望着眼前苍翠的山林,叹了口气:“又是爬山,真是回回都绕不开。你还记得上次进秦山的时候吗?”“记得。”林风点头,嘴角微勾,“那次我揍了那一只野猪王,结果被你拿来炖得半天没熟。”
赵磊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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