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皆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林墨双手接过虎符,眼中燃起熊熊战意:"臣定当马革裹尸,不负圣恩!"
扫视满殿群臣,我抽出镶玉佩剑,寒光掠过众人脸庞:"吐蕃犯境,是欺我大理无人!从今日起,凡阻挠军务者,以通敌论处!"群臣齐刷刷跪倒,高呼"陛下万岁"的声浪震得殿顶浮尘簌簌而落。
走出殿门,寒风卷起袍角。天边乌云翻涌,将朝阳染成血色。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究竟是吐蕃野心膨胀,还是另有豺狼在暗处觊觎?握紧腰间佩剑,我望着远处连绵的宫墙,暗自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朕定要让侵略者血债血偿!
御书房的鎏金兽首烛台燃着三支白烛,跳动的火苗将舆图上的朱红战圈映得忽明忽暗。
我捏着冰凉的青玉镇纸,指尖划过山南险峻的山脉轮廓,耳畔还回荡着方才议事时林墨拍案的声响——"陛下不可御驾亲征。"案头的长寿汤早已凉了,像极了此刻朝堂上捉摸不透的暗流。
"吱呀——"紫檀木门被推开时,冷风卷着廊下残雪扑进来,惊得鹤炉里的沉水香灰簌簌坠落。
淑妃曲珍身着月白素绢襦裙,仿佛一片冬日寒梅,鬓边的白玉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她垂眸福身时,广袖滑落的瞬间,腕间一串佛珠若隐若现——这是她长居佛堂的痕迹,却掩不住眉眼间翻涌的暗潮。
"陛下可知,吐蕃的雪已经染成赤色了?"她忽然抬头,月光为她苍白的面容镀上霜色,"老松赞暴毙于冬猎场,新继位的正是臣妾四哥。此刻他的弯刀,正指着大理的咽喉。"
我猛地攥紧镇纸,青玉硌得掌心生疼。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在她眼底投下阴影。这个向来低眉诵经的女子,此刻竟让我想起初见时,她骑着白牦牛穿越雪山的飒爽模样。那时的她,眼神里也有这般锐利的锋芒。
"所以爱妃深夜求见,是来为母国说情?"我故意将镇纸重重拍在舆图上,"要朕对十万铁骑网开一面?"
曲珍忽然轻笑出声,那声音像碎玉落在冰面:"陛下可知四哥为何敢犯天威?"她上前半步,佛珠在袖中轻响,"他弑兄夺位,半数贵族袖手旁观。如今他急需一场大胜立威,而大理的疆土,便是最好的祭品。"
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她的话语轻轻晃动,恍若暗藏杀机的旌旗。我盯着她泛着冷意的红唇,想起高敬之曾密报:吐蕃商队近月频繁往来边境,却无货物出入。原来,那时便已在筹备这场血雨腥风。
"那依爱妃之见,朕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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