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 初春的阳光甚好
心情 鸡零狗碎的事情
戴封入仕进工部,
文海有意想告老。
君臣兄弟深夜聊,
在干几年一起退。
御书房内,鎏金螭纹香炉吞吐着龙脑香雾,案头羊毫笔锋凝着未干的朱砂墨,在宣纸上晕染出点点赤色,似在无声诉说着朝堂风云。
我指尖摩挲着紫檀扶手,雕花窗棂将春日暖阳筛成碎金,却照不暖戴封跪伏在青砖上投下的暗影——他玄色衣摆垂落如墨,恰似横亘在我们之间难以言说的段氏血脉。
"封儿,"我放下手中的翡翠扳指,将声线揉进几分长辈的慈爱,"皇子冠礼将至,是该扛些担子了。你且说说,想在哪处施展抱负?"
殿外黄莺啼鸣忽起,惊得他肩头微颤,这细微的反应落在眼底,倒叫我想起那年高氏抱他入宫时,襁褓里皱着脸啼哭的模样。
戴封叩首时,束发玉冠撞出轻响:"儿臣愚钝,文不及太子皇兄治世安邦,武也不能随父皇征战沙场。"他喉结滚动,声音裹着忐忑,"唯恐因才疏学浅,坏了父皇圣明。"
这话里藏着三分谦逊,七分试探,倒叫人想起高氏前段时日家宴上,用银箸轻点青瓷碗时漫不经心的提点。
我指尖叩击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听闻你近日常往钦天监借阅农书?莫不是想做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田舍郎?"
话音未落,殿内空气骤然凝滞,戴封猛然抬头,眼底闪过惊慌,转瞬又化作清亮笑意。
"父皇谬赞。"他耳尖泛红,倒真像个被戳破心事的少年郎,"儿臣不过粗通农事,却深知'民以食为天'的道理。土地最是公正,春耕秋收从无虚言,哪像朝堂上的弯弯绕绕......"这话半真半假,倒让我想起御花园那株嫁接的并蒂莲——看似和谐共生,实则暗藏人工斧凿的痕迹。
我抚掌大笑,震得案头镇纸轻晃:"若种田只需顺应天时,朕早将这江山托付给农夫!"袖中甩出一卷《齐民要术》,羊皮纸卷在地上展开,"且看这施肥配比、水渠走向,哪样不是学问?当年李冰修都江堰,耗十年光阴才定下鱼嘴分水之法!"
戴封盯着卷轴上的朱批,瞳孔微微收缩。当他再次抬头时,眸中已燃起决意:"既如此,儿臣恳请入工部,专司农田水利!"他攥紧袖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儿臣愿从勘测沟渠做起,为百姓修千年不坏的水利,为父皇守万世不竭的粮仓!"
这话倒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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