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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赟身经百战,心知这伙骑兵冲将回来乃是为大军逃离 搏命一举。此时北夷兵已然死了大半,可谓大获全胜,己方这几百兵便是全数死了那也是大胜无疑,再要去追恐是困兽犹斗。
何况雁归城若是得胜,必然要出城迎击,便不再去管,专心对付这伙骑兵,当即喝道:“围拢起来,先刺马后杀人,一个也莫要逃了!”
西洲兵此时人数占优,泥台骑兵只剩不足六十,轻易便被枪兵围在中央。长枪入林纷纷刺来,他们在马上被挤作一团,本就难以转身,除了几个武功厉害些的可抵挡一阵,那些个寻常兵士也便是数个回合战马便被刺死,而后摔落在地压在马身之下,随即被数杆长枪刺中而死。
泥台浑身是血,不禁失声狂吼:“咱们战死亦比被窝囊射死强得多!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手中大枪不断点刺而出,起先还可刺中几个西洲兵,片刻过后身边兵士一个个被穿枪而过,浑身气力已然渐渐涣散,双眼血红迷离、气喘如牛。
刘赟见了心中起了怜悯之心,一摆手道:“好了,停手!”
北夷兵只剩四人,且都已身受重伤,众兵士略一迟疑还是收枪站定。
泥台双眼直直盯着刘赟,良久才苦笑道:“若是我家大帅听了我的,咱们交战绝非今日局面!”
刘赟点点头:“战事瞬息万变,谁人又能预料?吾乃镇北王麾下副将刘赟,见你是条汉子,还请报上大名!”
泥台双目流泪,仍旧哈哈大笑:“镇北王?你西洲国除了金昭可与我军一战,还能有谁?”
刘赟轻轻一笑:“镇北王正是我家大帅金昭。”
泥台听了闭目叹息道:“当真是天要亡我扎忽大军!败在你等手中我泥台心服口服!”
刘赟拱手道:“泥台将军,此战你虽败犹荣,若是降了,我家王爷定当重用。”
泥台轻轻吐出口中血污,将手中枪插在已被血水渗透的雪中惨然道:“刘将军,我此刻率兵反攻回来你也应知晓,我等乃是抱着必死之心。
如今大军已逃,便是尽了人事,可谓了无牵挂,对得起我家大帅了。我泥台虽是怕死,却更怕遗臭万年,降……那便算了,只求刘将军赐我等自裁,我等到了地下绝不怨恨诸位!”
刘赟自知此种人难以劝降,灰色长须微微颤动,许久才道:“也罢,我等恭送各位上路!”说罢一摆手,令兵士退散,为泥台等人留出一片空地。
泥台双腿已被扎得稀碎,露出暗红腿骨,咬牙下马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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