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仍然走在花轿前。
花轿内张墨舒与辉发那拉远文牵着手并排而坐。
薄薄的丝绸纱帐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氤氲的清香在鼻尖交织。
辉发那拉远文看向张墨舒,发现张墨舒也正在看着自己。
他今日涂了香,他想着或许她会喜欢。
张墨舒也涂了香,是她自己日常最喜爱的香,两种香气浅浅交缠,那有如实质的目光也一样。
大红的花轿缓缓前行,周围观礼的百姓一边哄抢着喜糖沾染喜气一边啧啧称奇。
当真是世道变了,女子竟也能娶夫了?!
不少顽固的老学究恨恨的咒骂世风日下,太后当道阴阳不稳,却没有多少人搭理他们。
百姓是务实的,谁当政他们才不在乎呢!
但像这几年这样的顺遂日子,他们很希望能继续保持下去。
......
有了张墨舒珠玉在前,其他女子娶夫也有了参照,几个月间,京城的百姓们陆陆续续见到好几次女子娶夫的花轿。
人群中不少女子困囿的心灵逐渐浮动。
这世道,女子都可以当官,可以娶夫了,她们是不是也有旁的路可以走?
大街小巷里无不讨论着女子娶夫这个新奇事,有人破口大骂,也有人心生向往。
在平静的表面上,燥动的心灵不断地跳动。
有富商光明正大为女儿相看夫郎,聘礼礼单之丰厚,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这些最先行动的人里面,就有原先栗四娘家的邻居,准确来说是她前夫家的邻居家里的刘娘子。
刘娘子要和她男人和离。
这家的男人长期看着栗四娘前夫对栗四娘施加暴力,对自己媳妇多少也缺了几分爱护。
刘娘子刚嫁过来时二人也是有过柔情蜜意的阶段的,只是后来做生意亏了钱,男人的脾气也就慢慢捉摸不定起来。
面对自己的失败和他人的成功,男人始终没有办法保持平常心,刘娘子若多对旁人态度好些,男人便要暴躁发怒,严重时甚至会对刘娘子对手。
虽然事情过后,男人又会诚恳的道歉,保证自己不再犯。
有隔壁的栗四娘的对比,刘娘子倒没觉得日子有多难过,毕竟自家男人只是偶尔控制不住情绪才会打她,自己娘家也不会坐视不理。
隔壁栗四娘那是三天两头干仗。
可栗四娘走了,她那个男人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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