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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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调雨顺，无灾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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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气息在雾气中游荡，林斯试图分辨出这种气息的来源，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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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祭典大概要持续一个小时，林斯渐渐习惯了这种氛围，思绪也一点点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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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感受到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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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自己在被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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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祭典强制禁止睁眼，不可能有同学或老师在看他，而唯一可以睁眼的祭司正在高台之上，也不可能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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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以做到的，就只有位理应来都不来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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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林斯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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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在心中低声骂了一句，随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放空思绪，不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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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是只有他有这个感觉，还是所有人都有，他能做的，就是尽全力让自己混在人群中，不被神明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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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装，他也要装得像样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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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什么也不再想，他能感受到那道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不带感情的，既不冰冷也不温柔，如同流过指尖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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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那道目光终于离去，没有留下任何来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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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不动声色地舒了口气，放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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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脏依旧跳动平缓，呼吸也并不急促，甚至不需要时间来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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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刚才那段经历太过令人印象深刻，林斯甚至觉得，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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