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比父兄更早的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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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途中，林沐一路上又是问询又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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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诉云靠在马车的软垫上，哪怕里面炉火旺，容诉云也寒凌凌的。哪怕抱着个金丝软锦的汤婆子，容诉云的眼皮子上下耷拉着，昏昏欲睡，却又寒气透骨，如同入了魇，低迷体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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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压了雪，沙沙的声响又将他彻底带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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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重复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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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诉云梦里看到父亲伯叔被打压，门下桃李被砍头，看到兄长出使属国被亲信刺杀，尸体在皑皑白雪中冻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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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似是意外，但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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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朦胧的梦境里，容诉云总能发现来自背后的爪牙，还有那些似是而非、如梦似幻的书信，每一封都从宫中飞越而出。梦到最后，出现的都是陛下那张冷酷绝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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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威武霸绝，在容氏名帖一一划下鲜红的朱砂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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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诉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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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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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梦里，容诉云也盗汗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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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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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又起热了！烫得很！姜大夫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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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幽远，容诉云低迷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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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子宛若两片沉重的黑铁，睁不开，很快，他发觉手腕处似有一阵刺痛划过，剧烈而熟悉，大概是在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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