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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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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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宁别别扭扭地问：“还打游戏吗？今天你可以出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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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医生想起一晚上被水袖支配的恐惧，生硬地转移话题：“我今天去了花园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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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宁一愣，脸上的表情迅速退去，直勾勾盯着面前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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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不在家。”沈祀像是没察觉他的不愉，自顾自往下说，“你爸爸……怎么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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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祀走去察看空调面板，上面显示26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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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空调坏掉了？”沈医生不解，索性关了空调，转过身，冷不丁对上周小宁那双无机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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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他了吗？”小孩忽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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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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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温度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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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祀斟酌了一下措辞：“他过得并不好，看上去十分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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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宁手下用力，兔子玩偶被他捏得变了形，在青年看不见的角度瞳孔里有浓郁的黑色蔓延。\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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