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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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风开一双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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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祀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是啊，刚开始还一直浮起来，我用皮搋子使劲儿怼了两下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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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风开眼前一阵发黑，他刷地站起来，急吼吼往外跑，因为动作太大，带倒了脚边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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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张医生，你去哪儿？马上下班了。”沈祀好意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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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班吧，我去化粪池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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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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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一到，沈医生拎起书包，准时刷卡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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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虫似的伸缩门缓缓打开，保安亭里翘着腿听收音机的艄公忽然像是嗅到了什么，倏地睁开眼睛，几秒钟后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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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错觉吧。”他搓了搓自己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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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可以坐地铁，回去沈祀又像昨晚那样骑上了小黄车。从医院到他的出租屋需要半小时，这个通勤时间不算太长，但也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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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取邮件里给出的待遇是包食宿，仁爱精神障碍诊疗中心可以为员工提供宿舍，条件很可能和他看到的周小宁病房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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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邮件也说了，如果不住宿舍的话，医院会多给两千元的住房补贴。沈医生算了算，他现在租的房子只要一千二，扣除水电煤气每个月还能净赚七百，这么一想智能马桶和浴缸的诱惑也没那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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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夜班不止张风开困，沈祀自己也困得不行，连澡都懒得洗，往床上一躺，直接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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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指甲抓挠门板的声音，刺啦刺啦，尖锐刺耳，黑暗中有种瘆人的惊悚，抓挠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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