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人物（五）

——“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八月份的秋老虎，不b夏天凉快到哪里去，好在这种狂热的气候不会持续太久，像是月经一样——总归会在适当的时候收尾，周期x撤退，万事万物总是会这样，可对郭发的狂热，却违背常理，齐玉露觉得这场熊熊的火要烧上很久，简直能烧上一辈子，不si不休。

午后，她走在城南的花鸟鱼虫市场里，人们管这里叫大世界，今天周末，人格外地多，挨挨挤挤。

郭发停下来，买了几尾金鱼，一半蝶尾，一半珍珠，在隔壁的花草摊位，齐玉露也停下来，买了一盆洋桔梗。

她在离他米之遥的地方缓缓跟随，不知道为什么，yan光落在他身上有种洒脱的感觉。

老瓦连京唱着前苏联的歌儿：“离别的时刻已来临你不安地直视着我的眼睛

雾状的蓝se气流在颤动担忧的神se涌现在鬓边

再见了，亲ai的目光我们无人会怯阵离去……”

齐玉露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一gu与生俱来的神奇力量，她从来不怕这种凶悍的动物，甚至有靠近的冲动。多年以前，她曾不要命地尝试0一只走丢了的东北虎，并且奇迹般地得手了。漫天的冰雪中，她亲手喂那只饥寒的虎吃了很大一块r0u，人和兽，都很满足。从那以后，她觉得生灵之中，并不存在所谓的“不可接近”。

“这是什么歌儿啊？”齐玉露伸出手。

人没有唤，只有犬在吠。

郭发没认出齐玉露，完全没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就是相片上那个nv人，他眼睁睁看见鲜血从她松垮的西k上渗出来：“你等会儿！”转身投入和老h狗的缠斗。

老狗下巴滴沥着口涎，咬住郭发的k脚，吠叫激烈，陆续有人成群结队围堵着，但没有一个人帮忙，偶有刺耳的私语散布开来，大概都认出那是郭发。

“……！！！”瓦连京用俄语叽里咕噜说了一串，也没能唤回自己的狗。

条子愣怔在那里，斜歪过凌乱的头，终于收回了獠牙，乖乖趴回原处。如果狗有着和人一样的思维结构，他大概会感到一种重逢的喜悦，还有久违的归属。

郭发背过她蹲下身，从k兜里拿出几张零钱，每一张都沾了汽油，随手扔在在乞丐脚边的礼帽里：“你还认识我不？”

郭发苦笑，嗤了一声：“c！我都出来好几个月了！”

郭发站起来，颇有些自豪：“我在人民公园对面那个汽修厂，老杜收我当学徒了，等我出师了，就给老头儿打工。”

郭发没回，愣怔看着他怀里的风琴，红漆已经剥落：“还是以前那个吗？”

“以后把狗拴好，都把人小姑娘咬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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