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暖这一番说辞，听来甚是绕口，肇启帝来了兴趣：“何为能算，何为不能算，什么又是能算命但并不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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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命运有其轨迹，自然能算，算中未必就是泄露了天机，但是将批语写下的那一刻，却意味着改变了原本的轨迹，结果是否能改变不得而知，是否会因为说出，而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也不得而知。”浮云暖思量很久，然后道：“师父在教我占命的时候，告诉我，若非万不得已，否则绝对不可以用占卜之术。这能算，就是可以推算任何命，这不能，就是说，命理本就变化无常，若是说出，就会增添变数，未必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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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琉璃元君思虑深远，并非我们所能理解的。”肇启帝笑道，浮云暖看了看肇启帝，然后道：“难道陛下没有想过，若是若是有人算出了陛下的天命，陛下觉得，馨王殿下还能登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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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启帝不语，若是相助晋王的人算出了……浮云暖道：“陛下不用多虑，就算算出陛下的天命，馨王殿下也依然会成为一代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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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长这是何意？”肇启帝微微一愣，浮云暖道：“因为总是有人不希望晋王殿下登基的。”浮云暖这句话说得简单，但是却仿佛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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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朕似乎有些明白了。”肇启帝摇了摇头，然后道：“小道长，天色不早，不如趁早歇息，明日的事情还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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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浮云暖欠身，离开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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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启帝目送浮云暖离开后，放下了手中的奏章，来到窗前。今晚的夜色其实很美，御书房外的景色，肇启帝看了很久，一直都没有看腻，这风景如此美好，实在是让人有些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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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启帝很清楚，那天方向成被抓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是他的大限了，只是没想到浮云暖居然有这种手段让他醒过来，并继续撑到了现在，只是不知道这么做他又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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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感觉，其实非常的奇妙，那就是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离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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