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儿离家后的第一个除夕,周祈荧在灶前揉面时突然干呕起来。
李祢蕴正在贴春联,听到动静慌忙跑进来,看见妻子扶着水缸,脸色煞白。
"这是..."李祢蕴的手悬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亮光。
周祈荧擦了擦嘴角,低声道:"怕是又有了。"
屋外传来孩子们嬉闹的声音,隔壁院子里,李浮生正在扫雪,竹帚刮过青石板的声响清晰可闻。
李祢蕴的手微微发抖,半晌才挤出一句:"华国的生育令..."
"去东海郡。"周祈荧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听说那边管得不严。"
年夜饭桌上,李祢蕴多喝了两杯米酒,脸上泛着红光。
他隔着院子喊:"李先生,来喝一杯罢!"
李浮生推门出来,手里拿着一卷书。月光下,他的身影修长如竹。
"我们要去东海郡了。"李祢蕴大着舌头说,"等生了儿子再回来。"
周祈荧看见李浮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他只是微微颔首:"保重。"
晨露还未散去,周祈荧已经收拾好了行囊。
她将几件换洗衣裳叠得整整齐齐,又包了一包自家晒的菜干,手指在包袱皮上打了个结,又松开,反复几次。
"真要走?"李祢蕴站在门口,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周祈荧的手停在半空,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就想...再试试。"
院门"吱呀"一声响,周祈荧抬头望去,是李浮生站在门外。
他依旧一袭青衫,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
"先生..."周祈荧慌忙站起身,衣袖带倒了桌上的陶碗。
李浮生将油纸包放在桌上:"路上用的药,防晕车和治风寒的。"
周祈荧的眼眶突然发热。
"多谢先生这些年..."她的声音哽咽了。
李浮生抬手止住她的话:"东海郡潮湿,注意关节。"
说完后,他转身便走了。
等她回过神,院子里只剩下被风轻轻翻动的书页声——李浮生已经回到他的书房去了。
第二天清晨,曾春华拄着拐杖在村口大声嚷嚷:"跑东海郡生孩子?我儿子是被那女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跑那么远,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她逢人就说周祈荧的不是:"放着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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