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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灿盯着作业纸，薄晚照一边讲解一边写着演算步骤，笔尖摩擦出的沙沙声催眠，身畔人身上干净清淡的香气也莫名安眠，她支着脑袋，上下眼皮疯狂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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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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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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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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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晚照没有抬头，低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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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灿哑了哑，她瞥瞥薄晚照，这人身上是多长了双眼睛吗，怎么不看自己也知道自己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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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晚照转过头，看到她脸色有点差，“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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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期越灿的确更难集中注意力，她有什么说什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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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晚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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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灿也盯着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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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晚照起身，没多久，越灿看到她送了杯冒热气的红糖水过来，这是让自己喝点热水继续撑的意思？她冲薄晚照拧了拧眉毛，委屈的情绪挂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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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灿以为薄晚照会丧心病狂地说“再坚持一下”，毕竟薄晚照看起来就像那种痛经也能熬大夜坚持学习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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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这吧，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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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灿受宠若惊，也如释重负，可以解放半天了。她盘算着，再坚持两天，开学之后，就不用每天都在薄晚照眼底受煎熬了。她最受不了约束，而薄晚照就好像谭茗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工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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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结束补习，薄晚照提前离开了越家，她今年研二，不住校，从大学起她就一直自己在外租房。谭茗本来想让薄晚照直接住在家里，这样不用每天赶来赶去，但薄晚照执意说不用。谭茗见她坚持，也不好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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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余额不足，第二天钟然又找到越灿，问她是不是好姐妹，然后图穷匕见，说好姐妹之间应该共享一下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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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拼个生死时速，学渣们的常规操作，不过越灿这次有恃无恐，毕竟身边有学霸加buff。反正补习也是无聊，越灿直接让钟然来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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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然过来时，正好碰到薄晚照在跟越灿交代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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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关系好，从来不打客套的招呼，越灿回过头跟钟然说，“作业都在这，你自己按需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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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给你的题在我下周末之前记得完成，以后我每周六周日过来。”薄晚照例行说着，她拿起包，“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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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灿叫了叫她，“我妈让你今晚在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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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晚照淡声道：“不了，替我谢谢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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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灿猜到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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