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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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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灿：“去洗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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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内，薄晚照撑在洗手台前，呼吸稍稍急促，情绪不安躁动，她抬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尽力平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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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越灿也走了进来，相隔一米多的距离，两人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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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晚照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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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时隔多年，越灿还是敏感察觉到薄晚照是老毛病犯了，雨天总是这样。如果是当年，她会走上前直接抱她，安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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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总，要我陪着你吗？”有第三个人走进来，关心询问。是方才和薄晚照聊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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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灿回头看对方，她先于薄晚照礼貌回答：“不用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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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愣，“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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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身份？越灿带笑，轻松坦然地回答：“她妹妹。”除了这个，没有其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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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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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空间里又只剩两个人，空气沉寂，越灿低声问：“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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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晚照缓着呼吸，“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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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灿将手放到水龙头下，带着绵密气泡的水流漫过手背，暗戳戳的，有点儿痒。她低头洗着手上的奶油，继续漫不经心叙旧：“你不是说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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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会对你温柔，但不会让你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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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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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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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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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灿离开酒店，坐在车内，思绪抽离。雨没停，反而越下越大，雨水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又洗刷着蒙尘的回忆，一点一点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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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高三，还扎着高马尾，身上穿着过分宽松的校服，正叛逆的时候，和父母关系紧张，隔三差五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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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最后一个寒假，冬天格外漫长，冷空气徘徊好久才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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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假期通常不是用来休息，而是用来卷生卷死的，虽然越灿不属于内卷行列，但也轻松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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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高强度补习了一星期，在寒假还剩三天时，越灿终于忍无可忍，从家里偷溜了出去，大口呼吸室外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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