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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远，静潋将手从水中捞起来，对准水龙头冲干净泡沫，锦帕擦拭根根手指，一面往别墅后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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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她再次出现在泳池附近，手里依旧拽着锦帕，行走间，锦帕飘荡起来，下面藏着一把二十厘米的铁锯子，一颗颗锯子在阳光下闪烁着，似一排锋利的牙齿，亟待撕咬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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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跛足踏入泳池上横陈的轻薄木板上，蹲下身来，低头一瞥，见池水倒映着她的面容，她太久没有看见过自己的容颜了，瘦了不少，原本清冷的眉眼竟还有几分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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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举起锯子，对准脚底木板，很快，锯木头的声音传来，池水荡开几个圆圈，模糊了视线，停在树丛中的麻雀被惊飞，像一团飞蚁往白云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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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静潋洗好了蚕丝披肩与锦缎旗袍，她正用最后一遍清水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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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夕阳将坠，漫天的红霞染满整个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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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休憩得差不多了，她走到泳池旁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过来，不时朝她瞥一眼，见她还没洗好，嘴不由一歪，眼睛一斜，大剌剌往游泳池上的木板走去，高跟鞋踩得咯咯咯的：“我说，你怎么还没洗好，是不是偷偷磨洋工，故意叫我没衣服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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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潋的手浸在水中，皮肤跑得发胀，指腹布满褶皱，她也没再动，而是望着水中的嘴唇，朱唇轻启：“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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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咄咄逼人，口里还在不断输出恶言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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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潋权当耳旁风，贝齿轻咬，一双长睫掀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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