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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怎么说？”陆昭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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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恢复70%功能。”林霜的嘴角扬起一个自嘲的弧度，“足够解说，不够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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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突然大了，豆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像某种无声的控诉。陆昭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覆上林霜的手背。那只曾经在赛场上创造奇迹的手，现在冰凉得像块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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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选Blaze？”陆昭凝视着两人交叠的手，“以你的资历，可以去任何队伍当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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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还记得ST青训营的体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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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当然记得。那天所有女选手被额外要求测量腰围和臀围，美其名曰“队服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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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给我的评价表。”林霜调出一张照片，上面赫然写着：外形条件A＋，商业潜力S，建议发展方向：直播带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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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的评价表上还有更露骨的内容：建议与打野选手组CP，预计涨粉3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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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enix解散那天。”林霜的声音轻得像羽毛，“经理说女选手的黄金期就那几年，不如...”她的右手突然痉挛了一下，“不如趁颜值还在线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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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牛奶从杯沿滑落，在林霜的黑色战术裤上晕开浅色的痕迹。陆昭想起自己被ST开除时，经理说的最后一句话：“你以为你是第二个Lumina？她好歹有张漂亮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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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陆昭的喉咙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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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证明他们错了。”林霜抬起头，眼睛在平板蓝光的映照下亮得惊人，“用你最擅长的英雄，在他们最得意的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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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白薇怯生生的声音传来：“昭姐，新外设...啊！”她看到两人交握的手，像受惊的兔子般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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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迅速抽回手，战术平板因为突然的动作滑落到地毯上。画面切换到下一段录像——是陆昭在次级联赛使用“幽夜之爪”的五杀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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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愣住了。视频里的解说声音清晰地传来：“这个绕后思路，让我们想起了Phoenix时期的Lum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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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看我比赛。”陆昭说，这不是疑问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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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的耳尖在黑暗中微微发红：“职业分析师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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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捡起平板，指尖划过收藏夹里整齐分类的文件夹：《Nox赛事全记录》《幽夜之爪进阶技巧》《B7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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