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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将领是一女子,他当时不识得,但那人驾马前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用长戟托起了他缓缓下跪的身躯,而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之时,已是三月后。
他打听到,自己是在三公主的公主府上养伤,而那时,三公主施寒岄,已经成了金安国的女帝。
施寒岄成了女帝,这消息无疑令郁沉云万分震惊。他不知道为何会是向来人们口中唯唯诺诺不成气候的三公主登上帝位,他入朝十年,从未发现施寒岄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后来,郁沉云一直在公主府养伤,直到彻底伤好,施寒岄这女帝似乎才想起他这么号人,终于召了他入宫。
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入施寒岄批阅奏折的清正殿。他当日伤得极重,腿再也无法恢复如初,只能拄拐而行,手也废了一只,拿不起重物,做不得精细之事。
那时施寒岄正手执朱笔批阅奏折,她神情专注,听见郁沉云入殿的动静只抬眸迅速瞥了一眼,而后垂眸道:“来了,郁将军身上有伤,礼就免了,坐吧。”
郁沉云对于女子为帝,有些难以接受。他受的是男尊女卑的教导,是男子顶天立地女子三从四德的礼法规训,他向来没有想过,女子也能做皇帝。
起初他只觉得,一个胆小怯懦的三公主,怎能治理好金安?可这些时日养伤时听说施寒岄登基后做的种种事情,又让他对施寒岄此人产生了些好奇。
郁沉云未发一语,径直走到座位上落座。
施寒岄放下手中朱笔,合起一本奏折后才看向郁沉云,她眸子很平静,神色冷淡,并无过多情绪。
“朕登基不久,竹荣以为朕为女子软弱可欺,不断在边境生事,朕欲再夺其一座城池以示警告,宣郁将军前来,便是想听郁将军说说同竹荣交战的一些隐患。朕想,与竹荣作战,还没人能比得过郁将军有经验。”
施寒岄直接道明自己目的,并无多余寒暄废话。
郁沉云神色微变,看似有些诧异。入殿短短一盏茶功夫,他便知道,面前的女帝并非是什么唯唯诺诺的性子。
她目光坚定,说话有帝王之威严,举手投足有矜贵之风骨。绝非怯懦之人。
郁沉云终于确定,以前的施寒岄是伪装,现在的施寒岄才是她真实的样子。
郁沉云突然笑出了声。
施寒岄微微侧头,她缓缓靠向龙椅椅背,食指摩擦着手上那枚雕了祥云龙纹的红玉戒,“郁将军为何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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