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恒听了常玉尘的话后,只是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好一半天没有说话。
就在常玉尘觉得自己得不到一个答案时,谢子恒才重重叹了口气道:
“当初我叛出谢家,是因为对谢家,对谢敬失望,想要证明给谢敬看,没有谢家,我依然可以靠着自己的本事闯出来。
后来我接触朝局之后,才明白谢家在湖州独大,早已经成了圣上的心腹大患,抄家灭族那是早晚的事。
再强大的王侯,就算是一时风光无两,也不可能和一个如日中天的王朝抗衡的。
所以,后来我坚定不移的站在圣上这一边,大多也是为了自保,为了功名利禄。我实在不想陪着那一群不自量力的人去死。
抛开那些政治利益不谈,湖州在谢家的独大之下民生怎么样我们从小就见识过的,除去仇恨和利益纠葛,难道我心中就没有一点为湖州百姓赢得一片海宴河清抱负吗?
有的,肯定有,所以我才会宁愿顶着被骂吃里扒外,数典忘祖的骂名,也要坚持下来。
可是如今湖州也在圣上的掌握之中了,湖州百姓想要的海宴河清已然不远,这个时候,我甘心把功劳让出去,才算是明智之举。
况且,如今妻儿尚在危险中,我若为着功名利禄执意远去,那我这辈子就不该娶妻生子了。”
躲在清河县不出,既免了与圣上心腹争功,也避免了亲自上谢家去抄家,还能安心守在妻儿身边,这有什么不好的?
和他比起来,陈硕才算是圣上真正的心腹。
与圣上心腹抢功,早晚遭圣上忌惮。亲自去抄谢家,只怕天下悠悠之口,尽数会是对他的骂名。
一个连自己家族都抄的人,没有人不会不忌惮。
而这个时候,若是不陪在妻儿身边,那他们本就岌岌可危的信任只会撕裂成永远不可跨越的鸿沟。
只顾着一味在外奋斗,到头来,后院却是人情冷漠,那他就算是奋斗出一个王侯天子近臣又能怎样呢?
宝马香车,终究华而不实,人一辈子不可能永远纸醉金迷,累了困了最需要的永远是一杯热茶一床干净的棉被,一方可以安息的天地。
“你可得想好了,若是这个时候你真不回去,这一头等功,就全都是陈硕的了。”
常玉尘看着谢子恒如此态度,也只觉得可惜,若是真的就这样放弃了,那他这两年来的努力,可算是给他人作嫁衣了。
“现在,我倒是只想守着她们母子了。这头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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