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队办公室,办公桌前摆着那个苏州产的收音机。
内蒙古即将迎来大面积降雪
叶山月会心一笑,这些时日说是来大队帮忙,实际上是当个吉祥物,供好奇的人们过来观摩锦旗和收音机。
快过年了,大家的日常也变得更加放松。
倒了壶热茶,坐到她身边。
二苟钻了进来,双唇一张一合间,呼出一道道热气,化成白雾。
说罢期盼的看着叶山月。
二苟心满意足地笑起来:“你们来家里就热闹喽。”
艾彦有些惊讶,遂回望。
叶山月面皮薄,全当没听见。
“嘿嘿,叔,我是不舍得,但是我额嬷去了跟我们又说不上话。”
二苟似乎在心里做了什么盘算,叶山月觉着其他人可能是临时加上去的。
二苟显然有些兴奋,得了应许之后,嘴快咧到耳朵根儿。
叶山月不大习惯这样的注视,扭过脸去。
换来换去,还是换回了最初听的那个频道。
在这样料峭冬日,窝在一方暖舍,身边坐着可爱的人,只想赖在这儿,一动不动。
再逐渐散开,带着茶味,窜进叶山月鼻腔。
他不大会说漂亮话,想什么就说什么。
“你快去扫雪吧,干不完活儿晚上冷。”
白雪茫茫一片,很像上次出门时的场景。
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回想起来,总觉得丢人。
艾彦看叶山月不自觉皱眉,蹲下身,凑到她身边,手掌不自觉想触到受伤的腹部,又有顾忌,收回了手。
“不疼。”
双颊不自觉爬上绯红,眨眨眼,迅速摇起脑袋,想要甩开那迅速升温的颊边二两肉。
欲盖弥彰。
叶山月迫切需要找个借口,但脑子宕机,想不到。
在叶山月觉得窘迫时,艾彦的手还是伸出来敷在她伤口位置。
叶山月一愣,随即笑起来。
说话声音愈发的小,艾彦抬头望着她。
它盯着你,良久。
叶山月更多的话被梗在喉间,吞下肚,只盯着它。
说的是没能陪着换药,虽然每一次都是被扎仁使唤着烧水扔纱布,也乐在其中。
“没关系,我知道你关心我。”
四目相对间,叶山月只觉心跳加快,那股冲劲,开足了马达,咚咚咚咚飞起来,即将窜出嗓子眼。
叶山月本想伸手,触摸疤痕。
轻轻一蹭,胡渣蹭得叶山月手心刺得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