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月手脚麻利洗完,坐在一旁梳头发。
门被敲响,盛敏还在洗,叶山月轻轻扒开一个门缝,用自己的身体将门缝堵着。
门前递来一只手,攥着两张毛巾,人却不见踪影,隐约能感觉到艾彦似乎是背对着这头。
艾彦还在那里举着,叶山月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自己过于敏感。
“给我放上来吧。”
正欲将手缩回,却感觉手心被挠了一下。
“谢谢。
艾彦站在毡房门旁,低头浅笑,抹了一把脸撑着伞走开。
干燥的气候,陡然间变得湿润,给万物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美感。
女人眼里的男人,总是在特定的场景下有无限魅力。
那一下他肯定是故意的,叶山月笃定。
盛敏擦着头发走到她跟前。
叶山月收回笑容,随便找了个借口。
透过毡房门小小的窗户,屋外的风景映入眼帘。
盛敏趴在窗前看着,叶山月在她身后拍拍胸口,略显心虚。
条件艰苦时,人们总会创造出意想不到的东西。
羊是多胎动物,总有身体弱小的羊羔吃不上奶,需要人特意照顾。
亦是无奈之举。
叶山月提出二人先行离开,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雨也小下来。
“你们拿去喝。”
这是把她们当成小孩在哄啊,推辞不过,干脆接了过来。
哗啦啦的雨声响起,雨又下大了。
阿拉坦花看看盛敏,又看看叶山月,抱着羊羔,塞给她们人手一只。
一只喂完了还有下一只,盛敏哈欠连连,眼皮耷拉下来,头摇来摇去。
盛敏手里举着奶瓶,人倒在柜子边打呼噜。
阿拉坦花拿出来两床被子铺开。
盛敏已经困得迷瞪,对于和婶婶躺一张毛毡上没有任何异议。
一股熟悉的味道闯入鼻腔,叶山月立马想到,这是艾彦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