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宋河透过门缝望着漆黑的天空,弦月高挂与天际,黑夜里的淡淡微光,无法为外出寻找的人们提供足够的照明。
叶山月坐在板凳上,心中焦急不已,转头一看宋河,双眼布满血丝,嘴唇干裂渗出丝丝赤色鲜血。
“喝点吧,总不能人也倒下了。”
齐红丽连打了四个喷嚏,揉着鼻子嘟囔。
宋河这时候才有一些反应,站起身:“我去烧壶热水。”
叶山月愣愣走到院子里,望着天边一抹朝霞,嗤笑出声。
宋河在灶间抬头,看着门外的叶山月,紧抿着唇瓣。
“咱们去队办公处,接受批评教育。”
叶山月上前搀扶,宋河苍白着脸,双目却显得格外通红,情绪紧绷,快要崩溃。
那颗摇摇欲坠的心脏,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世界终于清净。
刚一站稳,大家找了一夜都很疲倦,听闻她们二人过来了,还是聚在一起说话。
“对不起,大家应该先休息的。”
阿拉坦花打了个哈欠之后,轻声宽慰二人。
“昨天晚上对你们说话冲了一点,不要生我的气。”
叶山月面对大家,目前唯一能做的,只有保证在往后的生产生活里不拖后腿。
一字一句,都像是对他极度的讽刺。
“啊!”
咚
夯土地板溅起一层薄尘,呛的叶山月喉间发痒,轻咳一声。
一段时间下来,知青几人中,只留盛敏全须全尾,毫无病痛。
“我命这么硬的吗。”
“是你的心态好。”
盛敏笑,露出唇角梨涡,自顾自地道:“你怎么不说是我太没志向。”
盛敏松开手中的辫子,挑挑眉毛:“那我当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