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战前筹谋

冰海裂隙涌出的灵气在众人足底凝结成霜花，鸿蒙仙翁竹杖点地时，那些霜花突然化作千万只青色萤火虫。

它们绕着李夫人雪白的长发盘旋，竟将发梢重新染出墨色。"幻灵界的时辰沙漏要倒了。"百花仙子抹去唇畔星砂，指尖绽放的荼蘼花裹住正在腐蚀的桃木纹路。

哪吒的火尖枪突然发出龙吟，枪尖金焰照亮前方翻涌的雾气——青铜巨树从弱水深处拔地而起，每片树叶都在演绎不同时空的战争。

当敖丙的冰魄剑触到树干，整株青铜树突然坍缩成巴掌大小的九层塔楼，檐角铜铃摇晃出七十二道试炼场虚影。

"三千年了，鸿蒙。"幻灵长老的声音从塔顶垂落的蛛丝中渗出，他玄色长袍下摆浸在弱水里，竟映出与黑袍人面具相同的饕餮纹，"你终究要借这些小辈的手，斩断自己种下的因果？"

杨戬的第三只眼猛然睁开，金光刺破雾气时照见惊人画面——试炼场每层都囚禁着他们熟悉的敌人。

石矶娘娘的骨鞭在第七层翻涌，夜叉王的九齿钉耙钉在第三层梁柱，甚至东海漩涡里被镇压的九头蛇，此刻正盘踞在塔底吐着信子。

"这不是试炼。"敖丙的龙角突然迸发寒霜，冰晶沿着剑柄蔓延，"他们在汲取我们战斗时的恐惧。"

哪吒却已踩着风火轮冲进第一层试炼场。

青铜地面突然软化，将他吞进某个记忆深处的战场——陈塘关城楼上雷云密布，当初引动天劫的青铜鼎正在倒灌弱水。

更可怕的是，这次鼎中浮现的魔影竟同时具备李靖的剑眉与敖丙的龙鳞。

"破！"火尖枪刺穿幻象的瞬间，哪吒听到自己肋骨断裂的脆响。

真实的痛楚让他踉跄着撞上试炼场青铜墙，墙面上立刻浮现出七十二星宿图，贪狼星的位置正在渗出黑血。

第二层传来敖丙的闷哼。

龙族太子面对的竟是完全龙化的自己，那个"敖丙"额间生着血色逆鳞，手中冰魄剑缠绕着本该属于魔丸的黑焰。

双剑相撞时爆发的冲击波震碎了试炼场穹顶，坠落的水晶碎片里全是被黑袍人篡改过的记忆画面。

当百花仙子被推进第五层试炼场时，那些她精心培育的灵花突然全部魔化。

食人花咬住她脚踝的瞬间，整个幻灵界突然响起编钟轰鸣——鸿蒙仙翁的竹杖插在塔心，杖身浮现的桃符竟与黑袍人面具的裂纹完全吻合。

"看清楚了？"幻灵长老的蛛丝缠住杨戬的天眼，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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