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什么解释的话,眼泪反倒一直流个不停,冲不淡喉咙间源源不断涌出的血,却和入血水淌得到处都是。
口中浓郁的血腥味混入了咸涩的味道,苦得人泪水愈发汹涌,因发绳崩断而披散在他身下的长发快要完全被血泪浸透,潮湿沉重。
“我那么信任你,把他们交给你处理,等着你把剩下的权柄一并带回来——结果呢?可以告诉我为何现在呈现在我面前的只有‘命令’吗?”
“你又舍不得了?”
就连沈眠的“窃取”也不过是一种暂借的手段,并不能从本质上改变权柄的所有权。就像洛午桥当初回收权柄时所做的那样,只有上一任主人死亡,才能真正剥离权柄。
也许狄牧也知道,沈眠就没想要放过他,不然就算他按照她的要求把她想要的带过来,她又如何从他这里拿走那些权柄呢?
他是怎么想的呢——沈眠总是有办法……吗?
可她不准备多费心思想办法,她想要他们的权柄,也想要他们的命。
狄牧不似莫初扬,从来没有任何消除或屏蔽痛苦的办法,他平日里不常喊疼,也不过是刀劈斧凿经历的疼痛多了,阈值被一点点拉高,于是变得擅长忍耐,大多苦果都能独自咽下。
可现如今被踩着心口研磨,他依旧疼到近乎失声。
或许生理上的痛苦可以隐忍,但心脏……
“好疼……”
被泪水蓄满的黑瞳几近涣散,他失神地用气音喃喃着。
“一定要,这样吗……?”不论疼痛多么剧烈,他只是不停地哭,明知毫无作用,但却无助恸哭着,哭得肝肠寸断,“我不想、不想这样……也不想让他们……”
“当初早已说好的计划,你要临时反悔吗?”沈眠反问道。
“我从来……没有答应过,把命给你!”
可那凉薄残忍的刽子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没有丝毫动容,反倒摇摇头,好似对他无比失望:“明明黑吃黑才是反派的基本素养,怎么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呢?”
“贪嘴的小笨蛇——看在你我共事一场的份上,我可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吧,你把我的猎物藏到哪里去了?”
狄牧像第一天认识她般恍惚望向她,神情空洞,不住流淌的泪水从脸颊边滑落,但无人在意。
良久,他动了动自己刚刚长好的左手,不顾被刺穿的手臂,强行扯动伤处撑起半边身体。
“……不给你。”
他脸上还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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